2018年5月10日 星期四

河洛研究

   河圖、洛書的原型是什麼?

  《太玄》《易經》與五行八卦、河圖洛書的淵源

  河圖、洛書的原型是什麼?

  古人又是如何按河圖洛書畫出八卦的?

  一系列的問題,幾千年來不但沒有人能夠講清楚,而且又附加上層層迷霧。

可以說,河圖洛書問題是易學史上爭論最多,被弄得最複雜最混亂,但同時又是內容最為豐富的問題。
其中的疑難,雖然隨著有關地下文物出土而得到澄清,如宋明以來許多易學家認為傳世的河圖、洛書,始出於五代道士陳摶等人之手,自1977年安徽阜陽雙古堆西漢汝陰侯墓中「太乙九宮占盤」的出土,這一說法已不能成立。

  顯然,陳摶的河圖、洛書,是從前人模式的基礎上演化而來的,不過其線索隱而不顯而已。

但是,河圖、洛書本身的問題仍未解決。
其與八卦、《周易》有什麼關係?它們最初原型又是如何?仍然眾說紛壇。

  有的學者把它們的原型追溯到西安半坡出土的石板上用錐刺圓點排成的等邊三角形圖案。

但這還不過是一種有一定聯繫的設想,尚無法看出這種圖案與八卦和《周易》的起源有什麼聯繫。
目前還有些學者,把河圖、洛書與古人對天象的觀察活動相聯繫。
有的認為,河圖出於立竿見影,是古代測日的晷儀;洛書範圍了天文的原理,是天文圖。
《魏志》所言的「寶石負圖」是一幅河洛八卦綜合圖,類似羅經盤,磁針居中,次列八卦,最外層為二十八宿。
再有一種觀點認為,太乙九宮占盤是按八卦與五行屬性排列的。
九宮的名稱與各宮節氣的日數與《靈樞經·九宮八風篇》首圖完全一致。小圓盤的刻紋與《周易本義》中的河圖、洛書完全相合。
這是早在漢初或先秦,已有河圖洛書的鐵證。

  但是,這裡所提到的「河圖洛書八卦綜合圖」與「太乙九宮占盤」的刻圖,均非河圖、洛書的原始模型,更不可能是原始古人畫卦和作《易》的依據;因為完整的二十八宿星象,最早見於《呂氏春秋》,因此《太乙九宮占盤》早說也只可能形成於戰國晚期,而九官二十四節氣的劃分安排,大致也要在戰國時期齊備起來。

根據這一時期河圖洛書的特點,也只可能在陰陽五行天人感應學說與卦氣術數思想的基礎上衍伸出來的,反映該時期特定的面貌。
同時,在神學的外衣下,蘊涵著科學的內容。

  如果我們遵循著天象觀察這一脈絡向上追溯,很有可能逐步接近河圖、洛書的原型模式。

如果這一問題能得到完滿的解決,可以從側面證明,《系辭傳》中關於「仰觀俯察,近取遠取」這段話,和「河出圖,洛出書,聖人則之」的說法,兩者之間就沒有什麼矛盾。
因為這兩段話說的是一件事,都是講當初畫卦者從對天象的中得到啟發。
不同的只是,一為畫卦者從仰觀天象直接得到啟發,一是從前人仰觀天象所畫的原始圖形中間接得到的啟發,這像對一位遠古的外科醫生一樣,他的技藝既得之於他親手解人體直接獲得的知識,同時也從別人的原始解剖圖中間接受到啟發;兩者不但沒有矛盾,而且是相輔相成的。
所以我們在考察河圖、洛書的時候,應從其紛繁複雜的內容中,把握其蘊含的天文學知識。

  有關河圖的記載,曾見於《尚書·顧命》篇,該篇最早提出圖。

記載周康王即位時,在東西兩邊廂房的陳設品中,西廂房有:赤刀、大訓、弘璧、琬琰;在東邊廂房有:大玉、夷玉、天球、河圖。
河圖究竟是什麼,沒有說明白,但後人提出的測日晷儀與天象圖標說,比較接近原物的實際情況。
這些實物在當時可能還非常原始,但因為它們是測日觀天察地的儀器,在古人眼中帶有神聖和神秘的性質,因而方有可能和代表古代王權威嚴的古玉器陳列在一起。《尚書》中提到的「天球」也可能是古代原始的天象星宿圖,與後來的洛書相接近。

  春秋戰國時期,河圖、洛書已經開始與天命思想有關。

孔子周遊列國,到處求官不得,在不得意時悲歎說:「風鳥不至,河不出圖,吾已矣夫:」
看來河圖、洛書已與大人物的命運聯繫在一起了。
後來的神話傳說,河圖洛書都是由龍馬、神龜從江河中馱出來的,進一步增添了神秘色彩。
在兩漢時期的讖緯文獻中,關於河圖洛書內容更複雜,也更為神秘,計有《河圖括地象》、《河圖始開圖》等三十七種;《洛書甄曜度》、《洛書靈准聽》等九種。
又有老子、孔子的《河洛讖》各一種。
這些幾乎佔了所記讖緯文獻總數的四分之一,可見其影響之廣泛。
而且這一時期的河圖洛書,和兩漢時期流行的赤道、黃道、九宮、九風之類的天文圖像聯繫在一起,這是後人繼續向原來的河圖洛書增添天象知識的內容。
那麼,河圖洛書原始模式的素材是什麼?追蹤它的淵源,尚須敘述一下歷史背景。

  我國是天文學發展最古老的國家之一。華夏先民在採集漁獵的舊石器時代,已經對暑來寒往,月缺月圓,太陽的光照,動植物的物候等自然規律,有了初步的認識。

根據考古學與文獻資料,大致可以推斷至新石器時代的中期,我先民就已經開始觀察天象,測定方位。
計算時間,劃分季節了。在裴李崗、半坡許多文化遺址中,住宅和墓穴都有一定的朝向,並已用太陽的光照,來估量植物播種、生長、成熟的季節。
顯然方位的確定對人們生產、生活都有重要意義。
「河圖根源於晷儀」並非是無端的推測,是有一定歷史傳說作參考的:

  「調和八風以畫八卦,分六位以正六宗,於時未有書契,規天為圖,矩地取法,視五星之文,分晷景之度。使鬼神以致群祠,審地勢以定川岳,始嫁娶以修人道」

  歷史傳說雖有濃重的神話色彩,但也折射出真實的歷史內容。

古代先民在觀察、總結天文地理、規劃八卦,測定方位,總是離不開古老的晷儀規矩,以及原始的天文圖像。
這些可能就是河圖洛書的雛型素材。從遺留下來的漢朝石刻中,所刻伏羲與女蝸像,手中往往持有規矩。
事實上也是如此,有了原始的天文圖與晷儀規矩,古人才能「規天為圖,矩地取法,視五星之文,分暑景之度」,總結與規劃出八卦圖像。
古人有敬天祟地的思想,把原始天文圖像與規矩,視作神聖的法器加以神化,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測影取象」,在我國有悠久歷史,早在半農半牧的時期,人們就根據日影測定草原方位,規劃農田和住宅。在周代遠祖公劉時期,已有這方面的記錄:

  篤公劉,既溥既長,既景乃岡,相其陰陽,觀其流泉。其軍三單,度其隰原。徹田為糧,度其夕陽,幽居允荒。

  顯然,遠在公劉的時候,已經很重視測量工作,而且規模之大,工程之巨使後人也歎為觀止。由此可見,「晷測」,還可以追溯到更遠的時代。

  河圖、洛書在以後各種文獻史料的記載上也不盡相同,如《墨子·非攻》所言,「河出綠圖,地出乘黃」。而在《淮南子·淑真訓》與 《河圖挺佐圖》中,皆言「河圖」為「錄圖」。

這種刻有方位的圖表可能是「測影日晷」。
其心及其周各有圓孔,以各立表之用。
按盤心宜立定表,其周用一遊表。令定表直指北極,則盤面與赤道平行,使游表之景與定表相合,可知時刻。日晷從秦漢時期起已廣泛流傳,後來也曾有實物發現。

  現在河南登封縣告成鎮還存在元代以圭表原理建築的觀星台。

南京紫金山天文台還保存著明代正統年間的一個圭表,這都是「日晷觀象」的明證。從古代天文學發展歷程來看,河圖洛書並不神秘。
河圖洛書的初始素材與原始的天文圖像、觀象晷儀規矩有關,以後逐漸被蒙上宗教神學的色彩,並不斷地發展豐富其形式與內容。
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科學文化進一步發展,河圖洛書也必須改變自己的形態,以適應儒、道、佛合流與理學大溶通的需要。北宋時代出現的河圖洛書正是適應這個時代理論化的產物。
  據宋儒所言,河圖洛書的精義隱藏在它的要訣之中,這是易學的至要秘寶,漢晉易學諸大家如京房、
鄭康成、王強、韓康伯等皆未參透,直至五代時,才由麻衣道者傳於陳摶。
其決曰:「戴九履一,左三有七,二四為肩,六八為膝,縱橫皆為十五,而五居其室」。
此圖妙在於縱橫倒正四合交錯,其數盡為十五。
但據《佛祖統紀》中載:「漢書有雲,其論河圖云:太一取之以行九宮,四正四維皆十五。」
顯然,早在漢時已有這種說法。
宋時的河圖是從「九宮圖」發展而來,與古代的天象知識也有關係。
河圖的立意是一張平面的運轉圖,而在洛書中,卻演化為立體的運轉圖像。

  宋時出現的河圖洛書在綜合前人思想的基礎上,加進了新的容,是融天文、人體、陰陽、象數為一體的易學圖像,是一種理念陰陽消長座標圖,暗喻的範圍非常廣泛,亦聯繫到古代的天文曆法。

河圖洛書中心的圓點代表太極,是一混元之數,其中的黑點代「陰」、白點代表「陽」;陰數為二、四、六、八;陽數為一、三、五、七、九。奇數與偶數相參,代表天與地,是謂天地陰陽之數。
中心外圍四點代表東南西北四方與春夏秋冬四季,外圍環列為八卦。

  河圖洛書構圖,黑白之子相積,相加其數皆為五十五,合天地之。

虛中而去五,合「大衍之數」五十。這樣皆合《易傳》中陰陽之數。在易學中河洛還側重於陰陽與五行相參配。
揚雄在《太玄》中已指出:一六為水,二七為火,三八為木,四九為金,五十為土。一與六共宗,二與七為朋,三與八為友,四與九同道,五與十共守。宋儒更重視把河洛的數字與五行、五方、五時相調配,以顯示其均 衡與協調。
文王后天卦配河洛數字:一六為水居北;當坎位;三八為木居東,當震位;二七為火居南,當離位;四九為金居西,當兌、乾位;五十為土居中,當坤、艮而旺於子、丑、未之交。
在這裡,河圖洛書又成了乾坤轉移的時空方位座標,起著指示四季更替、斗轉星移的作用。總之,河圖洛書的內容非常複雜,但其最初原型,當與天象方位有關。

  《太玄》《易經》與五行八卦、河圖洛書的淵源

  同《易經》相比,河圖洛書,似乎要簡單一些,表面看來也比較直觀,分別通過55和45個黑白子按五行、八卦的方位排列而成。

  然而,河圖洛書在中國文化中的神秘性決不亞於易經,但根據先前的一些學者研究來看,普遍認為河圖洛書是宋代道士陳摶所發明,這樣河圖洛書的經源屬性一直受到學界的質疑,雖然如此,河圖、洛書的圖案從宋代以來,就十分緊密的和五行學說,周易八卦學說結合了起來,成為了中國古代哲學思想的標準世界觀模式。

易傳中早就有:「河出圖,洛出書」的說法。
但是,當今所傳世的河圖洛書的是不是易傳中所說的河圖洛書,仍然撲朔迷離、莫衷一是,那麼當今據說是陳摶所創的河圖洛書到底是從那裡來的呢?

  這個問題的謎底,已經被當今中國易學界一位資深的易學前輩揭開了,此人就是洛陽易經學會的蔡運章先生,蔡先生在網絡上發表過有一篇文章,通過近年來出土的一些文物實證,特別是「1987年安徽阜陽西漢汝陰侯墓出土的大乙九宮占盤上所刻的數字和文字內容,與洛書九宮圖和《靈樞經·九宮八風篇》所載完全相同」證明了河圖在宋代以前就已經存在的事實,而且還提出了河圖就是來源於《尚書》中所載的「鴻範」,河圖就是《鴻範》中五行思想的表達。

我在研究《太玄 玄數》的時候發現,其中有五行和河圖的體系,最近在網絡上搜索關於「河圖、洛書」的關鍵詞的時候發現了蔡先生的這篇文章,深感,在眾多的研究者中,蔡先生的發現是近年來周易研究中可以稱道的發現,但是,蔡先生確並未意識到,這是易經研究的一個關鍵發現,僅僅以為是河洛文化研究的一個發現,蔡先生還在等待易學研究的新突破,其實蔡先生如果繼續發揮下去,必定也會從另外一個角度進入易經神秘殿堂的大門,他甚至已經發現了太玄中的河圖痕跡,但是確未能深究。

  其實太玄確實記錄了和鴻範一樣的內容,但不在《玄圖》中,而是在《玄數》中,由於《玄數》中記載的內容不是按五行的橫向排列而描述的,所以從表面不容易直觀的看出其中的具體內容與鴻範的嚴格對應,筆者在反覆研究太玄的玄數篇後發現其中的內容與鴻範的內容十分相似,後來就將下面《玄數》的內容進行了重新排列獲得了新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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