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9月18日 星期四

現代聊齋——人肉包子

一個胖子,坐在餐廳的一個角落,要了一碟包子。拿過一個來,吹了吹,咬了一口。可能是剛出籠屜的緣故,這下把胖子燙的,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有油順著他的嘴角流下,滴落在桌上的醋碟中,立刻形成了一個白斑。胖子嘴裡咕嚕咕嚕著,一揚脖兒——嚥了。

老闆見這一幕,用手捂著嘴,嚥了一口嘔吐物。一扭臉進了操作間。

包子鋪的生意一度十分火暴,老闆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還有一個弟弟時常來店裡幫他照顧生意。人們都說他的包子好吃,皮兒很鬆軟細膩,餡兒油而不膩,猶如美女之胸。

夜,死寂。

支扭——黑漆鐵門被打開了,出現一道只有一個人側身才能進去的縫隙。月光立刻在水泥地上呈現一縷白光。

一個人影閃進了房中。屋裡擺滿了掉了漆皮的白色鐵床。淡蘭色的窗簾在月光的照射下十分詭異。一縷清風吹過,窗簾隨風舞動,像一個個幽靈。

來人移到一張床前,掀來白色的單子,一張死灰的臉呈現在他的面前。他熟練的用手抓住這人的肩膀,一用力,這人便趴在了床上。來人脫下他的褲子,露出褶皺的屁股。

「噌」的一刀,鉉下了兩瓣屁股。沒有血流下來。來人迅速掏出事先準備好的手提袋,把兩塊肉裝了進去,後是剔大腿上的肉。這樣行走於幾張床之間。隨後,消失在夜幕之中......

「哥,給。」

「好勒。」

一陣絞肉機的嗡鳴聲————

這是一個真實的案件,哥哥開包子鋪;弟弟在火葬場工作。

每逢火葬場有屍體運到,就推到後面的火化間燒了。大凡死者的親屬都不會跟到後面去看著親人化為烏有,因為他們承受不了這種現實。只有素不相識的火化工象面對木頭那樣把屍體往火化爐裡一扔,因為他們已經木訥了,再說也不是他們的什麼人。

畢竟人類是高級動物,所以誰也不會往那方面想。只是哀號著等待領取骨灰盒。其實裡面只盛有一點點骨灰,剩下的,很多死人的骨灰混餚在一起,運到農村當化肥了。

細想想,人的一生是多麼的可悲!無論你是誰。

如此的天衣無縫,此案又是如何得以偵破?這得歸功於開篇那個胖子————

一斤包子下肚,胖子蹣跚的回到家中。不知怎麼著,一種莫名其妙的噁心時有時無,他想可能是剛才吃完包子,出來時沖風了。可是這種噁心一直伴隨著他到深夜。他想吐又吐不出來,著實把他折騰的夠戧。胖子喝了一杯熱水,倒在床上昏昏入睡了。

「你個王八羔子,竟敢吃你老子的肉,看我不砍死你」

「爹,您老咋來了?您別嚇我呀,已經給您燒過錢了。別砍了。」

圍著院子,一個老頭拿著一把菜刀在後面追,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在前面跑。

約莫轉了四五圈,兩人都累了,蹲在院中四目相對:

「爹,咋了?」

「你小子敢吃我的肉!」

「這從何說起呀?孩兒怎敢......」

「你還嘴硬!」說著,老頭解開褲帶,褲子隨勢而落————

兩條腿的大腿部分,已經沒有了血肉,露出兩根帶著殘餘肉筋的骨頭棒子,直至膝蓋骨;轉過身來,老頭的屁股上的肉已被削去,紅白相間的骨盆隱約可見。

一股熱淚從胖子的眼眶奪出:「爹!這是咋整的?是誰把您弄成這樣?我一定為您......」

「哎,兒呀,本來爹是不想來打攪你了,只等投胎便與你兩不相認了。可是你爹我連個全屍都落不到,恐怕來世難以為人了,即便在投人胎,怕也只是個殘廢!眼看投胎日期臨近,所以要你幫幫爹。給爹伸冤。」

「爹快說怎麼回事?孩兒立刻去辦。」

「你晚上吃的包子,就是用你爹我的肉做的。」

「什......麼......」

爹告訴你:「這家包子鋪......只要將他們繩之與法,閻王爺那裡當堂對證,你爹我就可轉世為人,同時也為其他冤魂昭雪,還可使後來人免遭削肉之苦。必將功德一件」

胖子一股腦爬起來,豆大的汗珠佈滿額頭。稍作半刻,他好像星期了什麼,捂著醉,箭步來到廁所,用手摳著往馬桶裡傾吐,隨後癱坐在床頭憶夢,哭爹。

一股揮之不去的蹊蹺夾帶著噁心。

次日,胖子來到包子鋪門前,這裡依舊門庭若市。他排了隊買了一斤,不過這回不像上次那樣進到餐廳裡吃,而是把它帶了回家。

入夜,一個鬼影閃進了火葬場的太平間,動作依舊熟練,麻利。行走於床板之間。手中的塑料袋已經鼓了起來,這些肉足夠一天用的了。來人走到另一張床前,準備鉉完這個就收工。掀開蓋屍布,他習慣的抓住屍體的肩膀用力向上一扳,奇怪!沒有搬動。心想可能挺得久了。再搬,還是扳不動。也罷,就從前面下手吧。來人脫下屍體的褲子,抽出剔骨刀剛要動手,突然,窗上的屍體支稜一下坐了起來!慘白的臉上寒氣逼人。嘴唇和臉的顏色逼近。

來人嚇得:「啊!」的一聲慘叫,剔骨刀應聲落地。人也癱坐在地上,兩隻手支撐著地面往後錯,口中不停的喊著:「饒命,饒命......」

屍體躍下床來,伸出兩條胳膊,一蹦一跳的逼向來人:「拿肉來!」

「不!不要......呃。」就什麼也不知道了。他的身下,有水流出來。

當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陰暗的小屋中,門窗上有鐵柵欄。他想可能是下地獄了。

「你醒了?」

來人張開眼口中不停的喊道:「爺爺饒命,爺爺饒命。」他欲掙扎起來,卻發現已動彈不得——手銬,腳鐐。

市公安局刑貞科。

兄弟二人對所犯罪行供認不諱。只是不知道吃過他們的包子的人,得知這起案件後作何感想?

局領導找到胖子,要對他進行表彰。

領導:「你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

胖子:「一身壽衣兩百多塊錢,看給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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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嚇得:「啊!」的一聲慘叫,剔骨刀應聲落地。人也癱坐在地上,兩隻手支撐著地面往後錯,口中不停的喊著:「饒命,饒命......」

屍體躍下床來,伸出兩條胳膊,一蹦一跳的逼向來人:「拿肉來!」

「不!不要......呃。」就什麼也不知道了。他的身下,有水流出來。

當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陰暗的小屋中,門窗上有鐵柵欄。他想可能是下地獄了。

「你醒了?」

來人張開眼口中不停的喊道:「爺爺饒命,爺爺饒命。」他欲掙扎起來,卻發現已動彈不得——手銬,腳鐐。

市公安局刑貞科。

兄弟二人對所犯罪行供認不諱。只是不知道吃過他們的包子的人,得知這起案件後作何感想?

局領導找到胖子,要對他進行表彰。

領導:「你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

胖子:「一身壽衣兩百多塊錢,看給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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